第六百一十八章 破碎的外域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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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狡诈的人类!你永远别想逃过军团的追杀!我发誓!无论藏到什么地方,总有一天都会被我抓出来,到那个时候你的灵魂将会品尝到像耐奥祖一样痛苦的折磨……”

眼见连接两个世界的通道越来越小、越来越小,显然无法容纳自己庞大的身躯通过,卡扎克终于停下脚步恶狠狠的发出威胁。

他做梦都没想到,自己居然会有被凡人愚弄的一天。

如果传到燃烧军团其他指挥官的耳中,恐怕末日领主的大名立刻就会变成笑柄。

“是么?那就让我们拭目以待。”张诚满不在乎的耸了耸肩膀,转身跳上飞艇朝南边指了指。

负责控制航向的地精船长二话不说,马上便调转航向,一头扎进令人不寒而栗的扭曲时空之中。

只要穿过这片充斥着能量风暴的可怕区域,就能抵达外域最重要的一个区域影月谷,同时也是伊利丹的老巢黑暗神殿所在地。

感受着周围扭曲时空释放出来的光芒和暴躁的能量,奥妮克希亚终于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凉气,惊呼道:“这个世界居然坚持到现在还没有毁灭!简直就是奇迹!”

张诚轻轻点了点头:“是啊!的确是个伟大的奇迹!它向我们展示了一个世界究竟有多么脆弱,同时又是多么的坚不可摧。不过我这趟来可不是领略外域的风光,而是要跟外域之王伊利丹·怒风进行合作。”

“那个可怕的暗夜精灵恶魔猎手?玛法里奥·怒风的弟弟?”黑龙公主显然也听说过不少“蛋总”的事迹,瞪大眼睛流露出毫不掩饰的惊讶。

“没错!也许在那些自诩遵守自然之道的众星之子眼里,伊利丹只是个滥用奥术和邪能力量的疯子,一个真正的恶魔。但实际上他不仅是一名充满智慧的法师,同时还是一名强大的术士,并且独创了恶魔猎手这个独特的职业。”

说到这,张诚故意停顿了一下,脸上浮现出一丝钦佩的表情:“最重要的是,他懂得以客观的态度来看待力量,尤其是被视作引来燃烧军团入侵的奥术和恶魔所使用的暗影与邪能。

就像我之前说过的,力量本质上都是没有任何善恶之分。

无论是邪能、奥术、暗影、自然、圣光,全部只是一种能量的外在表现形式。

使用者把它们塑造成什么样子,它们就会变成什么样子,而不是说它们把使用者变成了疯子、恶魔。

可笑的是在艾泽拉斯,无论联盟也好,还是部落也罢,都会按照非常主观的方式把能量划分成善良与邪恶。

比如说在联盟,圣光就是正义的代表,甚至被视作至高无上的信仰,象征死亡的通灵法术却被视为极度邪恶,一旦被发现立刻便会遭到可怕的对待;

同样在部落,萨满所使用的元素之力则代表着古老光荣的传统和精神寄托,而曾经让兽人们遭到燃烧军团奴役的术士们,只能像下水道里的老鼠一样四处躲藏。

愚昧、无知、歧视、偏见……

事实上,大多数普通人并没有分辨是非的能力,他们只会根据有限渠道中得到的少量信息去妄加揣测,然后慢慢形成一种非对既错的极端社会氛围。

这就是为什么,我从来都不会跟非专业人士探讨魔法和技术方面的问题。

但伊利丹不同,他从不在意所谓的善恶,更不会在意使用什么手段,所以我相信这次合作应该会非常愉快。”

毫无疑问,如果要从艾泽拉斯本土上找出一个能够让张诚欣赏的人,必然非“蛋总”莫属。

因为只有伊利丹·怒风才会接受他脑子里各种极端危险的思想,并愿意付出一定的代价进行试验。

奥妮克希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下意识打了个哆嗦,用只有自己才能听见的声音喃喃自语道:“如果说世界上有什么比遇上一个疯子更可怕,那就是遇上两个疯子联手。”

“哈哈哈哈!我喜欢你的赞美,亲爱的公主殿下。”张诚大笑着站到船头,眺望远处散发着淡淡绿色幽光的影月谷。

即使隔着非常远的距离,他依然可以感受到那沸腾的邪能,以及被长时间压制导致无比愤怒的元素力量。

毫无疑问,这些都是当年古尔丹做的孽。

不过当年那个永久隔绝了元素力量的强大咒语,对于窥探过艾瑞达恶魔术士灵魂的张诚而言,早已经不是什么秘密。

只要他愿意,随手可以打破封印,但前提是有足够的好处,否则傻子才会无缘无故浪费那么多时间和精力。

飞艇小心翼翼避开那些漂浮在半空中的碎裂石块,大概用了三天左右才好不容易越过危险的扭曲时空,正式进入到影月谷的上空。

跟预料中差不多,这里一眼望去全都是炼狱般的景象。

恶魔的邪能肆意横行,岩浆般腐化的液体不断从地壳中喷涌而出,天空燃烧着绿色的愤怒之火,炙热的陨石不断砸向地面,发出一阵阵震耳欲聋的轰鸣,连空气都像是巨兽在咆哮。

随行的卡拉·海角完全被眼前看到的景象惊呆了,死死抓着一条缆绳,满脸恐惧的大叫道:“大地母亲啊!太可怕了!我现在终于知道,那些绿皮肤的兽人为什么会总说自己的家乡就是地狱。我原本以为他们仅仅是夸张的形容,但我现在知道他们仅仅是说出了实情。”

“感觉如何,我亲爱的学徒?你是不是爱上这里了?要知道在这种狂躁毁灭的环境下练习施法,能够很好锻炼你的控制能力。因为如果无法控制住法术的威力,那么你就有被自己法术炸成碎牛肉的危险。”张诚用一种不怀好意的目光打量着对方。

“不!不!不!我可不想在这样的环境下练习魔法!”卡拉·海角被吓得拼命摇了摇头,赶忙连续后退了好几步。

“抱歉!这可由不得你!来吧,来拥抱这强大而又暴躁的能量!相信我,这对你的未来有好处。毕竟我的学徒可不能是一个废物,不然我宁可让学徒死掉。记住,你只有几个月的时间来证明自己。假如你最终不能让我满意,那么我一点也不介意换一个培养对象。好了,别像个被十几名兽人轮奸过的人类小姑娘,勇敢一点。你可是个勇敢无畏的牛头人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