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25章 真香进度 25%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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晚晚有些意外:“你怎么过来了?”

陆知行说:“看你半天也没回来,怕你有事。”

说完意识到这话有点暧昧,又不想解释,只好岔开话题:“你这边怎么回事?”

晚晚摇头:“小事,我自己能解决。”

陆知行一听这话,当即板起脸来,不善目光移到那个店员身上。

他本就长得高大,脑后扎着小啾啾,脸部线条分明,他嘴唇轻抿,眼底戾气翻涌,一言不发站在那里,浑身散发着不好惹的不良气息。

水吧的店员被这样注视,额头隐隐发汗,不得不移开视线,不自在地收整柜台。

晚晚偏头,看向陆知行:“真的不用——”

她话未说完,被陆知行抬手截断。

他回望她:“什么叫你自己解决,我是摆设吗?”

言毕,转回头,伸出手臂把她护到自己身后。

被猝不及防这么一揽,晚晚险些站不稳,陆知行的余光瞥到这一切,忙抓住她的手臂。

大手握住她纤细的腕,图书馆的空调吹得她肌肤凉凉的,温度传到他的掌心,他的心尖不由一荡。

他回眸望见她冷白的皮肤,竟觉得比火还惹眼,他不得不转回头去,恋恋不舍地放开她的腕,手臂仍然护在她的身侧,像一只保护鸡仔的母鸡。

他上下扫了眼瑟瑟发抖的店员,敛起这些不合时宜的心思,眸光微寒:“她都要了什么,现在卖给她。马上。”

店员咽了咽口水,强作镇定:“抱歉,她要的我们这里都没有。”

总不能因为他发话,就改口说有,这样岂不是自打脸?

她决定硬撑到底。

“都没有是吧,行。”陆知行点点头,一副很好说话的样子,“那你这里还有什么,一样来一杯吧。”

他走到吧台前,拿起菜单,瞄了两眼:“我看你这,喝的还挺多的,不会都没有吧?”

“……”店员睁大眼睛,反复确认:“全都要?您两个人喝?”

陆知行对外人并没有什么好脾气:“又不是不给钱,你管老子几个人喝?”

店员被噎住,可看陆知行嚣张的气焰,又敢怒不敢言。

她道:“请先结账。”

“你打单吧。”

店员不得不照做,把每样饮品都照单打了一遍。

点餐屏幕双方可见,在陆知行的监督下,针式打印机哗哗作业好久,足足费了十来分钟,才打出那长长一串点餐单。

陆知行结完账,转过身,把小票塞到晚晚手里,侧头对店员说:“记住,必须你亲自做。要是有什么人帮忙的话……”他横了另个店员一眼,“后果自己掂量。”

水吧有休息区,陆知行拉着晚晚在空位坐下,他翘着二郎腿,一副二世祖架势,懒懒监督那个店员忙来忙去。

余光瞥间晚晚坐在一旁,饶有兴味地看着自己,他心里一虚,放下翘起的腿,在椅子上坐正。

可就算坐好了,她还在看他,陆知行憋不住了,问:“为什么看我?”

晚晚脸上漾开笑容:“没什么,就是想多看你两眼。”

陆知行拿不准她是什么意思,主要是被她看得不太自在,转念一想,自己长这么帅,她想看也是应该的,陆知行又坦然了。

先前那个态度恶劣的店员,此时正在工作台前榨汁,榨汁机工作的同时,她又在给奶茶加糖加料,另一边还要给奶茶封口盖盖,打包装袋。

小小的空间,她忙得转圈,脚打后脑勺。

晚晚倒是没觉得陆知行怎么过分,本质上来说她与陆知行是一样的人。

如果有人招惹她,就加倍奉还。

只是……

她一直在回想方才,被陆知行护在身后的样子。

她看到少年宽阔而清瘦的脊背,扎在脑后的小辫子,那么随性,不羁。

还有他有力的手臂,握着她,怕她摔倒。

她习惯了有问题自己处理,有事情自己解决,从来没想过,要靠别人。

今日陆知行却问她,如果她来解决,他是摆设吗?

她说不清那一瞬间是什么感觉,陌生?奇怪?

可她切切实实能感受到,她的心间仿佛有什么东西缓缓流过。

四叔从小对她的教育,就是要独立,自主,遇事不求人。

别人帮你一次,就是欠一分情。

金钱能还,情意难还,若想轻松自在走一世,那就永远不欠别人。

她从小秉持这个原则到大,她被四叔教育得很好,正是木家最想要的,未来掌舵人的样子。

以至于所有人都忘了,晚晚自己也忘了,她也是个应该被人捧在手心里的女孩。

在此之前,她从未有过这样的体验。

这头一份的,来自其他人的保护,是陆知行给的。

她一直以为,自己只能充当那个站出来保护别人的身份。

原来在这个世上,还有人,会主动站在她的身前,替她解决麻烦。

所以,晚晚决定,以后要对他好一点。

陆知行要的奶茶足有几十杯。

等待的过程中,晚晚和陆知行把买好的关东煮和热狗吃掉。

晚晚叉了个花枝丸,问:“这么多奶茶,待会儿要送人么?”

陆知行用纸巾擦掉手指上的酱,说:“实在不行,全都送人。”

“逢人送奶茶,好像很奇怪。”晚晚想起自己使用电脑时,网页右下角的游戏广告,说,“又不是屠龙宝刀,点击就送。”

“这是一款船新的饮品,是兄弟,就来嚯奶茶?”陆知行当场接起梗来。

两人互相对视一眼,都有点无语。

陆知行沉思片刻,忽然道:“我知道了。”

晚晚看向他,他掏出手机,打了个电话,开门见山:“你们在哪?多带点人过来,市图书馆,四楼。”言简意赅,说完就挂断了。

等了二十分钟,那边店员还差两杯做好,陆知行喊来的人已经到了。

至于如何确定是他喊的人,很简单,一群头发五颜六色,耳朵上打了一堆耳钉,还有文身的社会青年,成群结队地霸占了整个电梯。

这边离电梯口不近,这群人太瞩目,起码跟图书馆的画风格格不入。每层巡逻的保安连忙走出来,加强巡视,一直盯着他们看。

晚晚想不注意都不行。

“行哥!”

领头的那人不是别个,正是先前在教学楼后打架那个豹子。他块头大,一身腱子肉,看起来凶猛无比。

陆知行跟他们招了招手。

这帮人乌央央走过来,来势汹汹,周围人见情势不妙,胆小的已经先走了。

豹子四下瞧了瞧,粗着嗓门问:“行哥,来图书馆打架吗?说吧打谁,不用您动手,吱一声就行。”

陆知行未语,朝水吧那边扬了扬下巴。

先前的店员见到这么多人,已经吓得失语,她时刻关注陆知行这边的动静,准备随时报警。

而现在,豹子扫了她一眼,更是吓得她一哆嗦,心中突突打鼓。早知道那个女生不能招惹,她何必针对她?

豹子的表情有些犹豫:“行哥,你不是说违法的事儿咱不干吗?”

“谁让你违法了?”陆知行差点没一口气咽下去,“看到那堆奶茶没?请你们喝的。”

“……奶茶?”豹子揉了揉眼睛,还以为自己听错了,“您找我们来图书馆,就为了让我们喝奶茶?”

“不然呢?”

豹子一噎,连忙打哈哈:“我还以为您要我们过来借书呢,哈哈。”

他回头,对后面那些不良少年们道:“快点,行哥请咱们喝奶茶,一人一杯,都别抢啊!喜欢什么口味自己挑。”

此言一出,后面的不良少年们也懵了。

众人你看看我,我看看你,拿不准是开玩笑还是认真的。

其中一人上前,将信将疑领了一杯回来,其他人依次上去,才把奶茶分的差不多。

握在手里时,都有些茫然。

他们不好好学习,整天打架逃课上网喝酒蹦迪,行走江湖这么多年,不是喝啤的,就是喝红的。

如今上图书馆喝奶茶,是不是有那么一点点,没有排面?

他们此时的茫然程度,就像第一次听说周杰伦奶茶喝太多而发胖的杰迷一样,非常不知所措。

“行了。”陆知行冲他们摆摆手,“你们走吧。”

“哦、哦!行哥再见!”

众人点头哈腰,举着奶茶跟陆知行示意,在一群人的目送之下,向电梯走去。

“等等——如果看到白婷婷,拦住她,给我打电话。”陆知行补充。

“知道了行哥!”

一群五颜六色的人喝着奶茶离开,围观群众也跟着松了口气。

陆知行站起身,走到吧台前,提起剩下的五六杯奶茶,睨了缩在角落里发抖的店员一眼,勾唇:“别怕,没你的事儿了。”

她只是态度恶劣而已,针对晚晚必是有人指使。

陆知行原本看她就眼熟,刚才盯着她做了那么多杯奶茶,忽然想起她是谁了。

他读初中的时候,这个店员是高中部的,白婷婷姐姐的跟班。

说的直白一点,大概是张莞晴与白婷婷之间的关系。

没想到她高中毕业不读之后,竟在这里打工上班。

刚把奶茶放在桌子上,陆知行的手机就响了,豹子在电话那头兴高采烈道:“行哥,您猜怎么着,哥几个刚下楼,正逮着白婷婷往外跑。我们已经把她抓住了,行哥,怎么搞?”

“等我下去。”

挂断电话,见晚晚眼睛忽闪忽闪地看着他,清水芙蓉一般的脸上,神情如孩童般无辜天真。

她问:“你要干什么?”

陆知行还惦念着她揉自己头顶的事,此时见她并拢双腿坐在这,像极了幼儿园里,等待家长接自己回家的听话小孩。

他心里一痒,极其自然地伸出手,在她头顶揉了揉。

她的头发也很软,手感像陆夫人那条丝绸旗袍,叫他爱不释手。

陆知行强行抑住嘴角上扬的冲动,名义上是报复,心里却有种占女孩子便宜的暗爽。

他咳了一声,收回手来,一本正经道:“走,看未婚夫怎么帮你出气。”

晚晚当然知道他是要为自己出气,但他说了要为她解决,她就等他为自己解决。

她乐得扮演一个需要被他保护的小女孩。

因此,她煞有介事地点点头,一脸认真:“那你要加油哦。”

操。

陆知行当场在心里骂了一声,连忙转过脸去。

晚晚平时都是端庄优雅的样子,就算是跟人打架,也是那种“既然你非要跟我动手那可怪不得我哦”的无奈。

她天生该是一幅被人珍存欣赏,价值连城的仕女图,让人想拜倒在她裙下。

而如今,她坐在那里,像森林里迷路的精灵,说话时睫毛一眨一眨的,要多可爱有多可爱。

他发现自己的脑海里生出一种相当危险的想法。

——只要她现在开口说想要星星,他陆知行也要借把天梯给她摘下来。

怎么会这样,怎么会这样!

陆知行提起桌上的奶茶,听着胸腔里突突的心跳,觉得自己大事不妙。

不是自己定力不行,主要是,冷不丁来这一下,搁谁谁都受不了吧?

他是男人,她又长得不错,男人爱女人是天性,人爱慕美色是本能,所以他只是有了一个正常男人该有的想法,这没什么。

对,这没什么。

另一边,白婷婷被豹子一干人围在图书馆外,顶着烈日晴天,她背着书包,试图跟豹子他们套近乎:“豹子哥,有什么事咱们回头再说,先让我回家行不行?”

豹子眼睛一翻,全当没听见。

白婷婷已经好话说尽,这会儿软的不行,她只好来硬的:“你们知道我爸是谁,今天得罪我,有本事就一辈子别让我回家。从前也没少给你们买烟,早知道这样,我就是给狗买块骨头,也比给你们强。”

豹子说:“少他妈放屁,烟我们白抽了?”白婷婷到处惹事,总找他们撑场子,他们哪次没去。

说着话,就看到陆知行与木晚晚一前一后从图书馆走出来。

白婷婷脸色一白。

陆知行四下一扫,门口人来人往,不少人在往这边看,保安也探头探脑的,以为这边要生事,眼神都很警惕。

他朝豹子他们使了个眼色,示意他们离开,再然后,他寻摸一处僻静地方,是图书馆前面的巨大雕像,他抬手一指:“请吧,大姐。”

陆知行是什么人,晚晚不知,白婷婷却很清楚。

既然找上门来,白婷婷也不至于不认。

她是让她姐姐的朋友为难了一下木晚晚,那又如何,也不是什么伤天害理的事。

她心跳如擂,却还强做淡定:“陆知行,咱们好歹同学一场,我家跟你家也有交情,劝你最好不要把事做绝。”

陆知行侧头看了晚晚一眼,说:“我知道。”他又指了指雕像,“走吧。”

白婷婷咬牙,想着这里大小也算个广场,陆知行应当不敢把自己怎么样,就走了过去。

晚晚跟在陆知行身边,她也想知道,陆知行会如何处置白婷婷。

雕像建立在石台上,石台可供人坐下休息,白婷婷站在其旁,手里捏着书包带,问:“你想怎样?”

陆知行长腿一伸,刚好踏在石台边沿,白婷婷的手边。

她整个人被陆知行的长腿圈住,封住了她的退路。

从远处看,别人也只会以为是少男少女在谈情说爱。

虽说一旁站着的晚晚有些让人迷惑。

陆知行把手里提着的五六杯奶茶一股脑丢到白婷婷怀里:“想回家?什么时候把这些都喝光,什么时候放你走,不难为你吧?”

说完这句,陆知行卸下和善的伪装,满眼戾气:“还是,你准备退学,过来接替卖奶茶那个?”

白婷婷脸色一白,她似乎很慌,抓书包带的手放下来,无措地抓了下裤子的口袋:“陆知行,你不要太过分!”

“过分?你不喝,我还有更过分的。”陆知行的嘴角扯了扯,“你家认得我家又怎样,你爸算什么东西?”

白婷婷一句话也说不出,她身子一晃,无限屈辱地戳破奶茶盖子,大口大口地吸了起来。

吸着吸着,从小骄傲到大的女孩,哪里受过这等欺负,眼泪忽然就落了下来。

陆知行全当没看见,监督她喝。

甜品冷饮这东西,糖度太高,喝一杯刚好,两杯甜腻涨肚,多数人已经撑得不行,第三杯再喝下去,已经无异于酷刑。

白婷婷打了个饱嗝,她抹掉眼泪,语气哀求:“我真的喝不下了。”

陆知行扫了一眼她手里的奶茶,问:“要我找个漏斗帮你灌么?”

白婷婷被吓住,低头继续喝。

眼看着她喝光第三杯,戳开第四杯,她把吸管插得很浅,整个吸进嘴里,而这一次没喝两口,她忽然弯下腰,对着石台里面的花坛狂呕不止。

刚刚喝进去的奶茶被哇一声吐出来,这一吐吐了不少,等好半天,她终于缓过来,呕得双目赤红,眼泪都涌出来了。

她哭着央求:“陆知行,我以后再也不惹她了还不行吗,你能不能放过我?”

陆知行说:“还有两杯。”

白婷婷心中崩溃,她怨毒地看了木晚晚一眼,这回一言不发,又花了好半天时间,终于把剩下的奶茶全部喝光。

陆知行这才收回长腿,看都懒得再看她一眼:“别忘了把垃圾收走,周一见。”

话毕,他握着晚晚的手腕,带她走下台阶,头也不回。

白婷婷握着胸口,对着花坛再次狂呕。

呕吐的间隙,她侧头锁定陆知行与晚晚的背影,心中恨意加深。

*

等陆知行与晚晚回到家时,天已经黑了。

院中停着陆振川的常用车,的确,这个时间,他是该回来吃饭了。

二人回来,在门口换过拖鞋,路过一楼客厅时,前后跟正在看电视的陆振川打了个招呼。

“爸,您回来了。”

“叔叔回来了。”

见陆振川没什么话,两个人都准备上楼。

才刚迈上两个台阶,就听陆振川道:“知行,你留下,我有话问你。”

陆知行步伐一顿,他回头看了身后的晚晚一眼,她被自己的影子笼罩,在黑暗中,唯有她那双眼眸明亮如星。

“你先上去吧。”他说。

他与她擦肩而过,向沙发那里走去。

这是他待了十七年的家,也是他第一次见到晚晚的地方。

他站在陆振川手边两米开外,看了眼电视屏幕上的内容,放的是《亮剑》。

“爸,什么事?”

陆振川的视线从电视上移开,落在他唯一的儿子身上:“知行,你是陆家唯一的儿子,所以有时候,爸爸不得不严格要求你。”

“……是。”这些老生常谈,陆知行已经听得耳朵出茧子。

“但其实,这么多年过来,你打架出事,爸爸赔钱;你上学不听话,爸爸去学校挨骂;你飙车报废几辆,爸爸都可以再买,这都是小事。”

陆知行隐隐觉得哪里不妙,可他又说不出来。

陆振川继续道:“我不求你有多么优秀,但起码,我希望你做一个品行端正的人。你出生时,我为你取名知行,正是盼望你能做到知行合一,保持良善。”

他掏出手机,点了两下,把手机放到茶几上。

寂静的四层洋楼,外放喇叭传出一段熟悉的对话——

“陆知行,你不要太过分!”

“你家认得我家又怎样,你爸算什么东西?”

录音戛然而止,陆知行瞳孔微缩,他突然回想起当时白婷婷的细微动作,他只当她是害怕所为,并没有想到这一层。

陆知行气血上涌,忍不住低骂出声:“操。”

陆振川声音仍然平静,可这时听来,怎么都像暴风雨来临前的预兆:“我们陆家是家大业大,但,这不是你陆知行嚣张妄为的资本。陆家的每一分钱,都是你的长辈亲手赚来的,都跟你没有丝毫关系。你有什么资格拿家里的钱挥霍,拿陆家在外张扬生事,看不起别人?”

“你骂人家算什么东西,那我问问你,陆知行,您是什么东西?”

“你今天能问出这种话来,改天是不是还要问问我,我是什么东西,敢这样跟你陆大少爷讲话?”

“陆知行,我问你,是谁给你的胆量,在外面仗势欺人?”

陆知行此刻被白婷婷气得要疯,牙根咬了又咬,陆知行仍旧腰身挺直:“我没有。”

“你没有?好一个你没有。”

陆振川的胸口上下起伏,他低头,四处寻摸,看到茶几上盛着水的杯子,当场砸了过去。

“录音摆在这里,你还敢撒谎是吗!”

那水杯远远砸来,不待陆知行躲远,忽然有一道白色身影扑过来,直直扑在他面前。

陆知行猝不及防被人抱住,下一秒,只闻玻璃杯碎裂的声音,以及一道熟悉的闷哼。

陆知行低下头,水杯的水顺着面前的黑色秀发向下淌,怀中人抬起头,无色水珠滑过清丽面庞,浓密睫毛上也挂有水痕。

离得这么近,方才发觉她比远看更有冲击力一些。

她不是寒冬腊月的白梅凛冽,她是三月桃花,芳菲娇艳。

陆知行抱着怀中人,胸腔那颗心脏不知是因为她突然的冲撞,亦或是与她紧密相贴。

再或者,是她不知何时出现,替他挨下她本不该承受的疼痛,总之,它的跳动是前所未有的剧烈。

陆知行觉得喉头很酸涩,他压下心中的万千思绪,却压不住那颗破茧而出的念头。

也许这个念头已经种了许久,直到这一刻,才彻底钻出土壤,在他心间发芽。

他没什么不能承认的。

他全部缴械投降。

陆知行的心像被人生生揪着,他忙用手按住她的后脑,也不介意她的头发是不是还湿着——他明明最讨厌别人身上的湿腻。

他哑着嗓子问她:“晚晚,疼么?”

作者有话要说:恭喜陆娇娇达成真香成就√,今后他将从陆娇娇改名为陆香香,让我们恭喜他!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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