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9章 无期徒刑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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轿车行驶得再平稳,内饰皮具再高级,也比不上一张柔软舒适的床。

靳泽这个屏,开得不是很舒坦。

他在关键时候刹了车,把人从车座上捞起来,放在怀里,蜻蜓点水地吻着。

云娆勾着他的脖颈,身体不上不下的,有点难耐。

她的手主动往下探,毫无章法地摸索,很快就被靳泽扣住,拿了上来。

“差点忘了一件重要的事。”

男人带着轻微的鼻音,胸腔微微震动,

“等会到家,带你看一件生日礼物。”

云娆趴伏在他肩上,像大热天里的小猫,微张着嘴喘气,声音也细得像猫叫:

“衣帽间都要放不下了。”

靳泽摸了摸她的后颈:“那可不能放进衣帽间里。”

轿车驶入云翡佳苑,没有像往常一样直接进入地库,而是停在了花园大门前。

云娆留在车上理衣服的时间,靳泽已经绕到她的车门前,耐心等她整理完,然后替她打开了门。

他候在门外,稍稍弯腰,朝她伸出一只手,指骨明晰,掌心向上。

云娆心尖一跳,缓缓将手搭上去。

两人牵手进入花园,只见前不久刚栽下的小圣诞树旁边多了一幢矮矮的彩色木屋,横梁上挂着一张空空的木牌,似乎在等待有人在上面刻下什么。

视线向右一瞟,云娆倏地顿住脚步。

管家李叔穿一身颇为正式的西服等在路边,在他身旁,两个小家伙排排坐,脖子上系着粉红色的领带,正儿八经地蹲着,等待主人回家。

其中一只,是她的乖儿子西几。

还有一只纯白的团子,今天初次见面。

云娆激动坏了,快步冲到它跟前:

“你是谁呀~”

靳泽亦步亦趋跟在她身后:“它还没有名字。公举殿下赐个名吧。”

云娆将白团子揽进怀里,小狗与她很是亲近,摇着尾巴狂蹭她的脸。

她做梦都想拥有一片花园,猫狗双全,今天全都实现了。

“要不就叫汤圆吧,圆圆白白的一团。”

云娆脱口而出。

这只狗的品种是白熊,成年以后体型十分庞大,气质高贵,英姿飒爽,靳泽买的还是赛级犬,品相更加出众。

汤圆这个名字,可能再过两个月就不合适它了。

“就叫汤圆,很好。”

男人笑着蹲在她身旁,抱起暂时遭受冷落的西几,对它说,

“小西几,你以后就当哥哥了。”

狗子比猫咪热情太多,云娆一时不妨,脸上被汤圆舔了一大口。

她笑着站起来,问靳泽:

“它是弟弟还是妹妹?”

靳泽放下猫咪:“是妹妹。”

“啊?”云娆眨了眨眼,“我还以为是弟弟呢。”

靳泽挑眉:“怎么,家里除了你之外,不能有别的女孩子了?”

云娆剜他一眼:“胡说什么呢。我无所谓的,是黎梨,她家葫芦妹是女孩子,所以希望我能养一只公的,和葫芦妹凑一对。”

靳泽:“反正到时候都要绝育,有什么好凑的。”

云娆懒得搭理他,弯腰继续撸小汤圆。

手心在狗子柔软的脑袋上揉了一圈,还没撸爽,手腕却被男人捉住了。

靳泽完全不嫌脏,将她摸过小狗的手径直拉过来,抱到自己腰上。

“虽然家里除了你之外,可以有别的女孩子。”

他顿了顿,琥珀色的眸底蒙着一层暗光,深不见底,

“但是除了我之外,不能有别的公狗。”

云娆:

他不愿意当鸭,不愿意当孔雀,但好像特别喜欢当一只发|情的公狗。

男人对她耳语着,旁人听不见。可惜云娆遽然通红的双颊出卖了他们露|骨的交流。

她生怕被李叔看见,惶惶埋首在他胸前。

腊月隆冬,饭点时分,夜色已经极为深沉。

自云娆搬去云深家,靳泽已经好几天没有吃过饱饭。

比起填饱肚子,填饱他另一个深不见底的胃,显然更为重要。

车上没做完的事情,现在来翻倍完成-

距离春节还有两周的时候,靳泽和云娆空出几天时间,携手前往美国。

灰蒙蒙的天空落了雨,申城机场高速车流很少,畅通无阻。

云娆侧过头,柔柔地瞥了一眼身旁闭目养神的男人。

他的侧颜就像艺术品一样,令人流连忘返。

她知道他和父亲的关系不好,偶尔通话时,语气总是疏离淡漠。

似是怕他心情低落,她忽而用力握住了他的手,葱白纤细的手指与他缠绕,十指紧扣。

靳泽睁开眼的时候,就见她紧牵着自己的手,脑袋轻轻磕在他肩上,长睫垂盖着,眼窝处落下淡淡阴影,似乎正在熟睡。

靳泽放缓呼吸,不由自主地扬起唇角。

其实他现在,心情很好。

有她在身边,不管去哪里,他都觉得旅途可期。

更何况,昨夜,他收到了一份意料之外的生日大礼。

为了挤出出国的时间,今天之前,靳泽每一天都在赶行程,包括生日当天。

那天恰逢新电影的宣传发布会,靳泽作为主演出席。

发布会场馆被粉丝们里三层外三层围的水泄不通,电影宣传流程结束之后,剧组和出品人为了炒热度,直接将发布会后半程转变为靳泽的生日会。

这些宣传手段靳泽事先是知道的。他虽然不算合格的宠粉偶像,但是一直以来很感谢粉丝们对他的支持,所以借此机会,留在发布会现场和粉丝互动了很久。

直到北斗阑干,风静夜定,他赶回家的时候,发现屋里灯都熄了。

靳泽缓步进入客厅,西几和汤圆热情地迎了上来,逮着他好一顿蹭。

但也只有它们。

虽然事先和云娆道过歉,她作为粉丝表示支持和理解,可他心里仍感到一丝惴惴不安。

拾级而上,靳泽深吸一口气,缓缓推开主卧房门。

卧室内一片漆黑。

只听“咔哒”一声轻响,手腕处传来微凉的触感,似乎被某种轻质金属圈住了。

靳泽垂下眼,瞟见一抹银白的浮光,状似手环。

房门在身后倏然合上。

空气中传来一线清甜柔软的声音:

“靳先生,你被逮捕了。”

他被她铐住了。

靳泽的心狠跳了一下,胸口微微发麻,酥麻感如扩散的电流,瞬间传遍全身。

室内暖气氤氲,借着窗外透进来的微光,他看见身前纤细柔软的女人。

她身穿他的白衬衫,肤色如月光朦胧皎洁,衣摆极宽松,堪堪遮住腿根,风光无限。

男人唇角的笑意愈发浓郁。

演戏,是靳泽最拿手的事情。

他拢共有两项看家绝活,对外演戏,对内开屏。

今夜,这两项绝活似乎可以合二为一。

他强压下血管中的躁动,淡声反问:

“这位警|官,请问我犯了什么罪?”

男人逐渐适应眼前的黑暗,目光肆无忌惮地抚摸着女孩通红的脸颊。

只见她咬了咬唇,鼻息渐渐急促:

“你今天早上,偷吃了我放在冰箱里的草莓。”

云娆的台词储备仅到这一句。

她想法单纯,既然把自己当成礼物,那么三两句引入场景画面,马上进入故事主题就行了。

但靳泽远没有演完。

或者说,感受完。

“那么——”

他故意拖腔带调地说话,表情似犯人忧惧,眼眸却亮着光,

“我这种情况,会判多少年?”

云娆光脚踩在地上,足尖抵着木地板磨了磨:

“大概六十年?”

此时的年岁加上六十年,大约能寿终正寝。

靳泽双手戴着手铐,轻轻碰撞发出啷当响声,清脆又惑人。

他心痒难耐,终于凑近些,神情放肆起来:

“六十年怎么够,起码该判个无期徒刑。”

云娆不由得向后跌了一步。

他又来了。

她早该知道会这样的

灼热的气息已经喷洒到了耳廓,“犯人”的声音逐渐压低,只剩气音:

“为了赔偿您珍贵的草莓,无期徒刑期间,我每天为您种一万颗草莓,如何?”

此刻开始,场景人物的关系完全逆转了。

云娆自己发起这场游戏,嗓音却被他玩得哆嗦起来:

“靳先生,注意你罪犯的身份”

她一定是全世界最傻的“警|官”。

不对,是可爱。

靳泽心想。

怎么会有人可爱到用手铐铐住穷凶恶极的罪犯之后,却把钥匙一直攥在手心里,生怕罪犯瞧不见似的。

云娆很快也被自己“可爱”到了。

掌心里的钥匙轻易被人夺走,银质手铐松开,转而铐到了她的手腕上。

女孩玉色的细腕似乎比手铐更亮,夜色中仿若覆着一层荧光。

靳泽掂了掂手中那串小小的钥匙,随手向后一抛。

空气中骤然划出一道银白的抛物线,脆响落地。

“你”

“为了判得久一点——”

男人抵进了些,借着演戏,放纵自己的无赖,

“我可能,还需要再吃两颗。”

这绝对是靳泽这辈子收到的最棒的礼物。

她念及他过生日,全程陪他“飙戏”,想怎么玩就怎么玩。

因此一夜后的今天,她原本倚在他肩上假寐,不过片刻,竟然真的累得睡着了。

即便身着厚实的高领毛衣,脖颈弯曲的时候,依然可以窥见酣战后的狼藉。

所以,靳泽今天的心情,怎么可能不好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