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76章 吃醋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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丞相府的马车一路颠颠簸簸不急不缓的穿行在金陵城的街道上,车外人来人往,吆喝声,叫卖声,嘈杂声,人声鼎沸。

窄小的马车内,一红一白两人衣衫半褪。

柳长宁压在裴元绍的身上,她扒开他耳廓散乱的发丝,低头,含住了暴露在空气下,红的仿佛能滴出血的耳垂。

一本正经的调侃道:“殿下想要微臣如何伺候?”

温热的气息洒在裴元绍细长的脖侧,热意沿着他得脖颈一路向下,蜷缩在车塌下的脚趾此刻也染上了一层浅淡的粉色。

感受着耳垂处被人用牙齿恶劣的研磨,一股难忍酥软袭来,他绷直下颌,棱唇颤颤巍巍的张合,低低的“呜”了一声。

随着这声声音,唇缝间溢出的气息愈发急促。薄汗顺着他轮廓分明的脸落在马车内,发出一声“啪答”响,车内暧昧升温,一触即发。

裴元邵眯着眼伸出双臂,攀上她的肩头。眼前的女子看似身形纤细,却并不显瘦弱。她稍稍前倾,便再次将他挺身的身形压了下去。

长帝卿蹙眉,如墨的眸子染上了丝欲求不满的戾气。

抿唇,扯了扯眼前女子垂落在他身上的发丝,冷哼道:“子渊以为苍云应很会才是,只成日备懒,方才你教训本殿……之时,倒很有精气神儿。如今需要你伺候,你却故作不知……这世上哪有这个理?平白任你欺负,却不给些好处,既如此……

裴元绍眼珠一转,挑衅道:“既如此本殿方才的承诺便就此作罢。如今天渐热了起来,西域前些时日进贡了几匹天蚕丝,薄如蝉翼,穿在身上,便仿佛没有穿衣物一般,甚是凉爽。”

裴元邵看向身侧女子越来越黑的面色,不怕死的笑道:“柳大人说,下回本殿拿来做一件长衫上朝,可好看?”

柳长宁捏紧拳头,手指松开又握紧,她垂着头,牙齿错动。

含着他圆润的耳垂,撕摩啃噬,引得裴元绍挑衅的笑僵在脸上,身子轻轻颤,双腿被迫并拢,艰涩的企图再次凑近,却被柳长宁歪身躲过,不肯更进一步。

“阿邵,想要了?”

她抬眸,杏眼与他对视,樱唇抿出一道极细微的浅痕。

空出一只手环上他的腰,葱白的指尖顺势向下。

熟稔的扯开他的衣,手指顿在他小腹前画圈圈,似笑非笑道:“哪里想要,这里……还是这里?”

红衣半褪的男子双眉死死的夹着,额头上渗出细细密密的汗水愈来愈多,他艰涩的低眸,便见柳长宁染上热意的眸怒火一闪而逝。

方才不断作死的长帝卿心头忽的一凛,齿缝处不受控制的传出一声低吟。

他攀着她的肩,声音软了些,唇顿在她的耳侧,声音低哑、沉郁:“嗯……都想要。苍云如此生气,方才莫不是在吃味儿。”

柳长宁绕圈圈的手微顿,心的怒火消了半分。

她挑眉:“殿下现在才看出来我吃味儿,是不是晚了?本想教训一二,让子渊长长教训便罢,你若乖乖答应,往后穿的规矩些,我何至于,如此折腾你,嗯?

她冰凉的指尖在他身上四处点火,清冷的眸染了半抹灼热,哑声道:“只可惜,邵哥儿只记吃却不记做呐!你可知方才朝堂上,盯着你腰身的狗东西有多少位,倘若单只是如此也便罢。殿下还欲穿天蚕丝薄纱长衫给这些人涨眼力,呵……你说我该如何罚你!”

手指惩罚的游弋在他身上,她却依旧无其它更进一步动作。

眼睁睁的看着他白皙如玉的肌肤每一寸换上通红的颜色。

裴元邵身子轻颤不断,尽管热意得不到纾解,可是此刻心底却是盛着浓郁的欢喜。

这是柳苍云第一次直白的告诉他,她吃醋了。矫揉造作了这许多日,等来这样一句话,比身子的抚慰更加令人血脉激动。

裴元绍只心头着实欢喜,如墨的眸子潋滟波光,他璀然笑出声,声音微喘:“……子渊有罪,听凭妻主惩罚。”

“惩罚?”柳长宁扬眉,手顿在他圆润的臀型,细细描绘。“怕不是惩罚,子渊心底高兴的紧吧?”

隔着最后一层遮羞布,手上的丰润的臀背肌里紧实,肌肤相触,弹滑、热力张弛,柳长宁垂着眼皮,揉了又揉,直到将那浅粉的皮肤变成暧昧的深红色。

靠躺在马车车栏的男子媚眼如丝,他低低沉沉的笑出声,任她欺负:“那……子渊不动,妻主倘若心有气,随意处置,怎样都可,嗯?”

春日的暖阳斜射入车内,为身下的男子渡了层柔光,白皙如玉的肌肤显莹润、透亮。

柳长宁撩开眼皮,眼底蔓着丝若有若无邪肆。

她俯身,带着丝凉意的唇,如雨点一般落在他的额头、鼻尖、耳廓,一路向下,沿着他刀刻的五官,最终落在他的微微上翘的唇上。

“阿邵要记住,既然属于我了,苍云便容不得殿下被他人觊觎。”她的唇帖在他的唇上,呵气如兰。一手扣着他的头,身子下压,将他牢牢的抵在的车栏上,严丝合缝。

“罢了,您如此令微臣不放心,还是早日嫁给我的好。殿下挑挑时辰,择个吉日。成亲可好?”

温热的气息喷洒在的裴元绍面上,他的唇抖了抖,主动咬了她冰凉的薄唇,偷腥的眯上了眼:“成亲……妻主不怕,寒门子弟微词诸多,毕竟子渊……名声不好。”

柳长宁扯过他蠢蠢欲动向下探的手,漫不经心道:“倒无妨……绝对权利与能力之下,微词又有何用,更遑论柳苍云娶裴子渊,天作之合。殿下说,谁能置喙?”

她的声音并不大,薄唇一张一合,来回摩蹭他的唇瓣,,裴元绍唇齿酥软,不由自主的舔了舔贴合的唇,反手抱住她的腰,喘气道:“以你我如今手上滔天权势,确实无人敢……”

他墨色的眸子迎上她的视线,故作惆怅:“柳大人可否想过,祟洸会不会变成下一个明行?十年后我与你当真能全身而退?”

裴元绍是死过一次的人,两世教训,倘若看不通透,他便是真的愚蠢。

置身局,权势滔天,他二人想要全身而退,谈何容易。

他仰起头,学着她往日的样子,轻啄她的唇角,倒是不急着等她回答,一双手抽掉她腰上的束带,扬手褪去了她的外衫。

柳长宁凝了他一眼,这次倒是没有扣住他的双手,由着他为她宽衣。

马车窄小,一路颠簸,两人便随着颠簸的路途,一上一下,一起一伏。

车内红白衣衫落了一地,不知谁闷哼一声,所有的对话戛然而止。

……

车外人声鼎沸,嘈杂不断,将车内浅唱低吟悉数遮掩。

马车停靠在柳府门口,裴元绍眼角泛红,鸦羽色的睫毛沾了一颗水珠,依靠在她的身上,一手把玩着她的长发,勾唇,嗔怪道:“妻主家的马妇还是换一个人的好?”

他意有所指的看向她,灼热未消。

柳长宁饶有兴致的环抱住他腰身,顺着他的话,轻笑出声:“嗯,下次换一位驾马不停的车妇,得把我家夫郎伺候尽性才是。”

裴元绍别开视线,□□之后余温未消的脸上总算有了丝羞赧。他低垂头,倒也没有起身的意思。

视线落在她乌黑的头发上,窝在她怀吗,问道:“苍云方才还没有回答我,你当真打算娶我?倘若不娶,我与你朝廷之上争锋对麦芒,世人皆以为你我不和,便能减少他人猜忌。十年后也好全身而退,可是你若娶我……”

柳长宁伸手捂住了他张合的唇,一只手拾起地上的衣物,盖在他二人的身上,脸上笑意明显,斩钉截铁道:“娶!子渊何须担心,寒门第一人倘若地位不够,那么天下第一人的身份可够。为妻要变法了……”

靠在柳长宁怀,随着她最后一句没头没脑的话,裴元绍疏懒的眼神倏然睁大。她话的意思,他自是懂的。

柳长宁所说的变法不单单是吏治改革,尚有农田、水利、税法……全方位变革。

倘若变法成功,金凤朝必定会进入一个空前鼎盛的时代。裴元绍看过柳长宁桌案上的变法策论,那样的几乎颠覆的革新,可行性极大,一旦成功……

柳苍云的名字便不仅仅只是代表寒门第一人,她将是这个时代里程碑,会被万民所敬仰。

她是在告诉他,当她强大到万民敬仰,深入民心。帝心如何忌惮,亦不敢动他分毫。

柳长宁低头吻掉他睫毛上的泪珠,见他似懂非懂,清冽的声音再次响起:“我的邵哥儿不需顾虑,帝王如何,我在呢。祟洸倘若不像她母亲那般蠢,往后她便是金凤朝的盛世明君,这天下总要有一人代为经营。可她若动了不该有的心思,再换个合适的人便好。”

她弹了弹手指上不存在的灰尘,谈笑间,神态自若。“更遑论,即使我不动,但单凭邵哥儿一人,如今的女皇也动不了呢!这朝堂内,长帝卿埋下的探子估摸着有四成?”

裴元绍挑眉,惊讶的张着嘴半晌没有说话。

她竟是知道,旌寰宫变那日不知的事情,她却是知道的。裴元绍合上唇,眼底溢出一丝笑来,也对,她是他的柳苍云,她即使通天彻地,亦是不足为奇。

手指将她的发丝卷成一圈又一圈,赞赏的笑道:“妻主厉害,自是有的。苍云这些年埋在朝廷的人亦不会少,不然如何知道我的人。子渊吃过一次亏,总要为你我将来做打算。倘若不是子爵遭人利用帮了一把旌寰,那日宫变岂是如此容易。即便宫变成功,旌寰想要坐稳皇位也定不会那般容易?”

他眉眼张扬,眼底滑过一抹骄矜的厉色。

柳长宁喜欢极了他此刻神采飞扬的神色,她拥紧他,亲吻如雨点一般再次落下。

怀的男子愣了愣,顺势攀上她的腰,上上下下打量她一眼,挑衅道:“妻主,你可还有力气……”

柳长宁暼了一眼他身上青青紫紫的吻痕,磨了磨牙齿:“卑职……方才没能伺候好殿下。这不,府内前些时日,开了处温泉,温水入体倒是舒适,邵哥儿若能坚持住,微臣愿意奉陪倒底!”

春日尚显微凉的车内,媚眼如丝的男子梗直脖子,凑至她的耳侧,低低唔了一声,似蛊惑又似邀请。

柳长宁:……

时刻被夫郎榨干,某老干部迟疑了一瞬,蹙眉暗忖,她许是要吃些羊肉……万一不禁折腾,岂不是闹了笑话!

第一世凤凰老祖没有人形,她二人只能神识相碰,他羞涩又害羞。

万没想到有了身体的老凤凰,久旱逢甘露。这成日的都想要……

偏偏令人拒绝不了!

老干部眯着眼,将自己白日不规律的与他耳磨厮鬓的行为,归咎于凤凰一族性本如此。